不一會兒,一群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孩湧入别墅,音樂聲震耳欲聾。
秦北栀在樓上都能聽見她們放肆的笑聲和酒杯碰撞的聲音。
想到姜若歆即将做心髒手術,她還是忍不住下樓勸道:“聲音小一點,對心髒不好。”
“你算什麼東西?”姜若歆的閨蜜嘲諷道,“也敢管我們?”
“就是!還真把自己當成盛總的女朋友了?整個圈子裡誰不知道盛總心裡隻有若歆,隻要她一句話,你就得立馬滾蛋!”
她們邊說邊推搡秦北栀,她一個踉跄,後腦重重磕在茶幾角上!
“啊!”
劇痛讓眼前一陣發黑,溫熱的液體順着發絲流下。
就在這時,大門被猛地推開。
盛淮序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西裝外套還搭在臂彎,顯然是剛從公司回來,他的目光在客廳裡掃視一圈,最後落在秦北栀流血的後腦上。
“怎麼回事?”聲音冷得像冰。
秦北栀捂着流血的額頭,剛要開口,姜若歆的閨蜜就倒打一耙:“盛總,我們來看若歆,卻撞見秦小姐在開party,聲音大得吓人!我們怕若歆心髒受不了,好不容易才勸走她的朋友,結果她就生氣了,和我們推搡起來……”
秦北栀的瞳孔微微放大,顯然沒想到她們竟會如此倒打一耙。
她看着盛淮序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喉嚨發緊:“不是這樣……”
可話剛出口,就被盛淮序厲聲打斷,“秦北栀!我說過若歆心髒受不得刺激,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無理取鬧?”
“我沒有,受傷的分明是我……”秦北栀聲音發抖,血已經流到了衣領。
“淮序哥哥……”姜若歆突然虛弱地喚了一聲,纖細的手指揪住胸口的衣料,臉色瞬間煞白。
盛淮序的表情立刻變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将姜若歆打橫抱起,同時對保镖下令:“來人,把秦北栀關進隔音室,音樂開到最大。既然她喜歡熱鬧,就讓她熱鬧個夠!”
秦北栀被兩個保镖架住胳膊拖走時,還在拼命的解釋。
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懷裡的姜若歆身上,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隔音室的門在身後重重關上。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像無數根鋼針紮進鼓膜。
秦北栀蜷縮在角落,把臉埋進膝蓋。
此後幾天,秦北栀從傭人們的閑談中,她得知盛淮序雖然傷勢嚴重,卻依然堅持在醫院照顧姜若歆。
“盛總對姜小姐可真好,自己都傷成那樣了,還天天守在她床邊。”
“可不是,聽說姜小姐被爆炸吓到了,盛總就連夜讓人去蘇富比拍賣行拍下了所有姜小姐喜歡的首飾……”
秦北栀不再在意,隻是默默計算着心髒捐獻的日子。
這天,她正要把裝奶粉的骨灰盒拿出來,房門突然被推開。
姜若歆站在門口,臉色煞白地盯着桌上的骨灰盒。
“秦北栀!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我馬上要做心髒手術,你現在買骨灰盒是想詛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