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晚靈光一閃:“是‘一’字!”
果然猜中,随後挑了個小巧的兔子燈。
【叮!宿主寶寶,有老闆的瓜!】
【啊?老闆?他看起來挺好的呀,和他娘子看上去也挺恩愛的。】雲晚晚一邊看者其他的謎面,一邊在心裡說道。
【宿主寶寶,這位老闆姓王,人稱王老實。他和妻子王氏成親十幾年,膝下無子。表面上,他天天起早貪黑地擺攤賺錢,逢人便說是為了給娘子更好的生活,攢錢養老。娘子王氏也賢惠,日日在家操持,晚上還來幫忙,任勞任怨。】
【但是!這‘努力賺錢’的背後,藏着一個王老實羞于啟齒、痛苦萬分的秘密!】系統語氣帶着一絲同情,【他他‘不行’!】
【啊?!】雲晚晚和雲瑤瑤差點驚呼出聲,好在周圍人聲鼎沸,無人注意。
【對!就是你們想的那樣!王老實年輕時可能還行,但不知從何時起,大概是三年前開始,他就徹底‘罷工’了!】
【這對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他覺得愧對娘子,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娘子王氏雖然嘴上不說,但夜深人靜時的歎息,還有偶爾流露出的羨慕别人家孩子的眼神,都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
【他不敢面對娘子,更不敢面對同床共枕時的尴尬和失敗。于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擺攤賺錢上!】
【每天天不亮就出門,在街角喝碗稀粥就守着攤子,一直熬到深夜,燈會散盡才磨磨蹭蹭地回家。他甯願在寒風裡凍着,在人群裡吆喝着累着,也不願早早回去面對那個讓他倍感壓力的家,面對娘子期待又失落的眼神。】
【那他娘子呢?】雲晚晚忍不住看向那個溫婉的婦人,她正細心地拂去一個蓮花燈上的灰塵。
【他娘子王氏是個傳統的女人,嫁雞随雞。她心疼丈夫辛苦,以為是家裡太窮壓力太大導緻的。所以她更加努力地操持家務,變着法兒給丈夫做好吃的補身體,晚上還堅持來幫忙,就是想多陪陪他,減輕他的‘負擔’。她根本不知道,丈夫的‘辛苦’和‘晚歸’,根源在于難以啟齒的隐疾和深深的自卑!她還以為丈夫是為了這個家拼命呢!】
【不過,王老實自己也沒放棄治療。他偷偷摸摸看過不少大夫,城裡有名的坐堂郎中、走街串巷的遊方‘神醫’,甚至一些偏方秘藥,他都咬牙試過。錢花了不少,苦藥湯子灌了一肚子,可依舊毫無起色。每次滿懷希望去,帶着絕望回,這種打擊更是讓他雪上加霜,隻能更加瘋狂地投入‘工作’來麻痹自己。】
【所以,他這麼賣力吆喝,熱情待客,甚至有點‘話痨’,都是因為他不想閑下來,不想回家?】雲瑤瑤恍然大悟,看着王老實那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賣力、甚至有點用力過猛的笑容,隻覺得心酸又有點好笑。
【沒錯!】
就在這時,他娘子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水,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走到王老實身邊,柔聲道:“當家的,站了這麼久,喝口熱參湯暖暖身子吧,我特意熬的。”
王老實身體明顯一僵,他不敢看妻子的眼睛,隻含糊地應着:“哎,好,好,放那兒吧,我我招呼完這位客人就喝。”
說着,他立刻轉向一位剛拿起謎面的客人,聲音洪亮地介紹起來,語速快得像是要掩蓋什麼。
王氏看着他刻意回避的背影,端着碗的手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默默地把碗放在旁邊的小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