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出是出自宋錦心之手,她從小都愛把玩此物,很有個人特點。
“兄長。”謝茗昭起身行禮,“今日為何早歸家,沒有讓公事絆住腳?”
“此為宋錦心所送?”沒有同她寒暄,謝衍之開口便問,“未聽聞她登門,剛才一齊送走的賓客中也不見她。”
其實。
謝衍之知曉謝茗昭與宋錦心自賞梅宴起便結為好友,平日裡聯系頻繁。
本以為茗昭生辰請客定回将宋錦心找來同樂,他早早處理完公事,特地趕回府就是想不經意地與她見上一面。
可找遍了府上之人,也沒見到想見的面龐,特來找謝茗昭問詢。
“真要在我生辰也對我這般兇嗎?”謝茗昭不高興,賭氣落座,“還沒收到兄長的禮,妹妹我呀,不樂意說。”
雙手奉上早備好的紅雅姑耳墜,才哄得小妹臉色有了喜色。
“錦心姐姐沒來,此物确為她手做,但”
話說一半,欲言又止。
謝茗昭從謝夫人的丫鬟嘴裡得知退婚一事大為震驚,原本為宋錦心備好的請帖隻得收了回去。
她拿不走母親和兄長是否願意在家中看到本要結親卻退婚之人,本想改日登宋府門親自向宋錦心道歉,但如今一看,兄長難道不知此事?
她不敢說了,死死捂住嘴,瞪着眼看謝衍之。
“說明白。”謝衍之也坐下來,頗有審問犯人之姿,眼露肅色。
心突突直跳。
謝茗昭不敢不說,猛閉雙眼心一橫,“娘親登門退婚,錦心姐已答應了!”
靜谧須臾。
“什麼?”聲音幹澀得如同砂紙摩擦,帶着一種他自己都陌生的嘶啞,謝衍之猝然間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