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本是當今聖上恩師,後不知為何突然辭去太傅一職隐入山林,為何又貿然出山?
宋錦心也想不明白,但袁老小時總愛與她玩樂,又是父親好友,豈有不接待之理,“管他真假,與我無關。”
她趕緊提筆寫回信,注明無論何時登門都會接待,請袁老放心入住,不要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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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沈兄,你喝了這杯再說。”
今日酒桌上盡是獲功名卻又不得志的才子,衆人聚在一起喝酒作詩打發時間,混個點。
沈長青對勸酒禮貌婉拒,陪了笑,不着痕迹地放下杯子。
他想不明白那日宋錦心的巴掌為何而來,不安和惱怒在心裡交織。
已幾日都沒吃好睡穩,如今最愛參加的酒局也沒了滋味。
其中一人打個酒嗝,故弄玄虛湊到桌中間,壓着嗓子,“諸位可知,袁老已被聖上勸服出山,往後他可就是宰相了。”
“如今的宰相可怎麼辦?”有人皺眉。
肱骨之臣有變,朝局必然震動,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誰還管那敗将啊。”起初講話那人又喝一口,湊到沈長青跟前,“要我說,如今巴結袁老才是要緊事。”
“沈兄您說呢?”
滿口的酒氣令人不适,沈長青屏氣推開此人,“若是能先人一步與袁老結認識,隻好無壞,無人不想。”
酒桌上的殘羹冷炙,混合着灑落的酒水,早已無從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