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心不知是哪句話說得不對,趕緊打哈哈扯開話題,“多謝公子送的馬,我很喜歡。”
一看就是刻意逼自己的假笑,謝衍之漫不經心地點頭,“不客氣,你我往後是夫妻。”
此話噎了宋錦心一下。
夫妻的稱謂,總覺别捏,兩個不熟的人就要成為夫妻,屬實無奈。
“汗血寶馬價值不菲,我會還的。”
“你若真受之有愧,權當是彩禮的一部分,莫再推辭。”謝衍之冷臉,語氣也變得強硬。
她不再犟,僵硬的嘴角維持假笑。
等那人不看她,宋錦心低頭小聲嘟囔,“哪有人用馬當彩禮?也是見了怪事,人也是個怪人。”
悶頭往前走,不想身前人忽然停腳。
宋錦心有了防範,立刻站定後退,眨眨眼露出人畜無害的笑。
“我什麼也沒說!”
“你說了什麼?”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謝衍之見其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甚覺好笑。
想必不是什麼好話,卻也不會太難聽,随她去。
“想問你,成婚的時日可有打算?”他的眼裡沒有波瀾,談論起婚事就像在說明日要吃哪種菜。
這問題喚醒了宋錦心的回憶,也讓她鮮少地陷入嬌羞,臉上升起淡淡紅暈。
她仔細從稀薄的記憶中尋找,确認起初阿姐和謝夫人談論婚事時說過一嘴,“起初說的下月十五,不作數了?”
“初次約定已毀,破了天意又結緣分,日期自然不算數,還需遞交婚書重新規劃。”
是個細心嚴謹的人。
默默點頭,宋錦心對此事不大擅長,保持着恬淡,“我家中無長輩,此事便交由謝府長輩,錦心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