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心扯起咧到耳朵根的大笑,湊到謝衍之眼前,可憐巴巴道,“一日不磨牙便癢癢,夫君知道我沒規矩慣了,若是不嫌棄就忍忍吧。”
忍字頭上一把刀。
二人經不起門外丫鬟頻繁的催促,暫且休戰。
宋錦心學着出嫁前阿姐教授她的樣子,笨手笨腳地替夫君更衣,“你昨日為何能找到我?因為地上的花生嗎?”
“嗯,還有部分腳印,以及猜想到西苑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謝衍之見她不知所措,連先穿哪件都弄不清楚,隻好都拿過來,“好在我去得及時,到的時候,隻有你一人暈倒躺在床上。”
“沒有其他人?”宋錦心索性不管他,躲到屏風後面,忙着換起自己的衣服。
“你中了迷魂散,我猜你不知是誰将你綁走,隻得先讓簡行找來解藥。”謝衍之已換好,衣冠楚楚。
他靜靜等在屏風後面,朝陽投出小姑娘的背影。
“這麼說,綁我的人中途走掉,後面屋子裡又多了乞丐,他就是去找乞丐去了?”
宋錦心從屏風後繞出來,差點撞到郎君的胸膛。
擡頭四目相對。
“你還記得昨日那下人的長相,能畫下來嗎?”謝衍之目光沉靜,看着她的眼睛說。
宋錦心忙撇過頭,不看他,“當然!”
一心想找出背後的兇手。
她也顧不得丫鬟使勁催促,取了紙筆當場作畫。
寥寥幾筆勾勒出外型,畫龍點睛似地補上五官,謝衍之取過畫認真端詳,的确有幾分功底——惟妙惟肖。
轉眼又過去半刻。
“少爺,少夫人。”丫鬟着急地敲門,“敬茶的吉時都要過了,夫人還在明堂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