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如垂死病中驚坐起。
椅子吱嘎發出尖銳的摩地聲,宋錦心騰地起身,全身挺得筆直,伸手就去拍郎君的背,“當真?”
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痛意。
謝衍之蹙眉,轉身看着她,“沒輕沒重,甚是魯莽。”
宋錦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沒忘記重問一句,镖局當真可以重開糧線,而且不會擔心有人惡意騷擾了?
“對。”
郎君很肯定地看着她淺棕的瞳,點頭回應,“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謝某人說到做到,如何?”
“太好了!”雙手一合,發出響亮的動靜。
宋錦心難掩欣喜,圍着不大的耳房轉了好了些圈。
這簡直是從成親以來聽到最好的消息,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語言,又可以重新賺錢了!
靜靜等在桌邊,謝衍之倚在門框上視線跟随,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
如此看來,之前的努力都值得。
眼中人不知為何停下腳步,宋錦心在欣喜消退後,臉上取而代之的是郁色,踱着踟蹰的小步朝郎君走來。
“可”
謝衍之不等她繼續扭捏,直言打斷,“有話直說,可有什麼顧慮?”
“我是覺得。”宋錦心沒有擡頭看郎君,聲音悶悶的,“因我的事給你添了麻煩,你我二人本約定好井水不犯河水,是我失約節外生枝了。”
“停。”
擡手制止,謝衍之聽得腦仁疼,“何為麻煩?若這等小事我還需費神擺平,枉為人夫,往後更不配繼承謝家。”
好看的杏眼恢複了先前的靈動,宋錦心隻覺此話聽得她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