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杯子起身。
宋錦心謝絕阿姐親自送。
臨走前,特地去尋了裕王一趟,禮貌上來說也該與他道一聲再見。
“裕王殿下,臣婦該走了。”
裕王微笑點頭,“王妃封号的事,本王該謝你,改日登門提前說一嘴,為你擺一桌謝席。”
宋錦心回說不必破費,裕王還親自把人送到門口,安排小厮套馬車送其回謝府。
一派祥和。
“對了。”宋錦心腳已踏上腳凳,突然轉頭,裝作才想起,“臣婦看王妃沒有戴亡母留下的白玉镯,不知王爺可将镯子還與王妃否?”
嘴角的笑意凝固,裕王隻一瞬間重回從容,“本王事多忘卻,多謝小妹提醒,回去就把镯子交還王妃。”
會像他說得這麼輕松嗎?
宋錦心帶着懷疑坐上了馬車,回府的路上總覺裕王有事瞞着沒說,但也找不出證據。
李氏右手的五個手頭,唯有食指的指甲短了一截。
是一次與宋錦心的對峙中拍斷。
她低頭,目光一一劃過修長塗紅的指甲,看到這不整齊的長短覺得可笑,甚至覺得宋錦心叉着腰在對她大笑!
“賤人!”
狠狠拍桌,托盤裡的茶杯晃動,發出不小的聲響。
一旁屏息的丫鬟忙上前護住陶瓷制的杯具,糯着聲音回,“側妃娘娘息怒,正院裡的眼線傳話回來了,說宋錦心已經離開王府。”
罵了一句還是不解氣,李氏伸手要摔杯子。
見丫鬟早有準備,她咻地被氣笑了,指着丫鬟的鼻子大罵,“你這賤婢也敢管本側妃的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