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子不長眼,一闆一眼地打在丫鬟身上,下半身已然血肉模糊。
侍衛守着嬷嬷行刑,臉冰冷得與石像如出一轍,機械地數數,“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五十。”
“好。”
聽其數完,打闆子的嬷嬷遂松口氣,收手。
她不敢使大力氣也不敢敷衍了事。
丫鬟是夫人的人,下令要罰的又是少夫人,得罪哪個都夠她喝一壺,從始至終都提着氣。
侍衛要去向宋錦心回話,匆匆離去。
“往後還敢不敢嘴賤?”嬷嬷警示趴在闆凳奄奄一息的兩人,“長點記性沒有!”
“不敢了再,再也不敢了”
連擡手投降都做不到,兩個丫鬟隻怕未來好一段日子得躺在床上養傷。
王妙嫣路過,往裡看了一眼。
忙帶着丫鬟進來詢問,關切道,“這怎麼了?您老人家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王小姐。”
嬷嬷笑着行禮,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個明白,聽得王妙嫣直蹙眉。
“不過是幾句玩笑,這也太過了”她示意将兩丫鬟扶起來送回屋,還分别賞了點銀子說買藥,“少夫人開不起玩笑,往後萬萬不能再說胡話。”
丫鬟哪裡見過這樣講道理的主子,感恩戴德。
若不是身子不允許,恨不得磕頭道謝。
“我家開的是醫館,有的就是顆聖心。”王妙嫣的嘴角微微上揚,語速緩慢,“見不得某些人為虎作伥,還不把奴仆當人對待,你們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