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一圈陪審的老百姓看得懵懵懂懂。
剛才還說要延後,忽然風向變化,直接定了殺頭的罪!
“錦心。”謝夫人更是雲裡霧裡,眼裡滿是擔憂,“二叔好歹是謝家的人,為了此事砍頭老夫人那面不好交代啊。”
她抓着宋錦心的手。
宋錦心握住婆母,給予力量。
她早看出府尹心虛,就怕謝二伯當堂抖落出他的腐敗之舉,想方設法捂了嘴。
“他不敢輕易殺了二伯。”宋錦心很笃定,看着謝夫人一字一句道,“府尹一字不提禦香的連帶責任,更沒有借此深挖,隻想用二伯伯一人擋刀。”
“但他算盤打錯了,隻要有謝家的勢力在,向其施壓,府尹隻能設法拖延。”
這麼一說,謝夫人總算放了心。
她想着回府與老夫人說道說道,若想保謝二伯的命,還有餘地。
府衙乃是非之地。
宋錦心見替李掌櫃伸冤事成,先行帶謝夫人回府。
路上。
“亂七八糟的事一籮筐,天天擾得我腦仁疼,難受得緊。”
謝夫人耷拉着眼皮,靠在車廂裡,“好在是有你這懂事的兒媳,勉強能睡個覺,縱是這樣,睡着了也生夢魇。”
收回透過車窗的視線。
宋錦心溫柔笑笑,“為了不讓母親失望,做再多的事也值。”
“母親若是睡不好趕明兒我讓店裡夥計配點安神香給您,說是有奇效,半個京城裡的貴婦人都來買,此物在好幾月的營收裡都占大頭。”
事做得妥當,話說得暖心。
謝夫人怎麼看宋錦心都覺順眼。
記憶裡忽冒出,那日想阻攔兒子與她的婚事,謝夫人直笑自己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