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宋錦心慢慢福身。
謝衍之巋然不動,高官不與下屬行禮,颔首凝聲道,“我想聽府尹說說,人是怎麼死的?夫人所疑又如何解釋,還請您一一解答。”
府尹睨了牆角一眼。
牆角散落着幾個破損的陶碗瓦罐碎片,一個盛水的粗陶罐歪倒,罐口附近有一小片深色水漬。
鋒利的刀眼吓得獄卒渾身戰栗,緊緊攥住雙手,冷汗簌簌地流淌。
“回謝大人。”府尹了然一笑,拱手回應,“繩索是謹防不安的囚犯試圖越獄,縱然是天牢也會用此法,估計是手下人做事不牢靠,繩索沒能束住犯人手腳,反而為犯人所用了。”
避重就輕。
宋錦心立即判定府尹是張口胡說。
“大人難道沒有看過屍首?”
府尹莫名其妙回頭,看着眼前質問他的小女子,生出些愠怒,“謝夫人莫不是故意挑刺,您一個婦道人家,豈能随意評判朝廷命官。”
他的話說得又急又快,分明不敢當着謝衍之的面質問其妻,也挂了兩份不悅。
“府尹。”謝衍之冷冷撇了他一目。
府尹瞬間收起戾氣,“謝夫人若不服下官之言,不妨指出異樣的地方,也好再探讨。”
衆人矚目下。
宋錦心緩緩吐出一口氣,對着謝二伯的方位,合手一拜。
她大步流星走向前,行至能看清屍首手腕的位置,站定指着那處,“府尹大人請看,手腕的血痕說明人死前都被綁着您若是手腳被綁,豈能一人用繩自盡?”
“這!”
忙上前确認,府尹欲言又止。
宋錦心不依不饒,繼續說,“你若是親自看過屍首,想必也不會說出剛才的言論,請恕我無法信服。”
看着小女郎逼着府尹退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