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忽多出個人影,宋錦心瞌睡全無,定睛看去。
“少爺?”綠柳心驚肉跳,手一抖,簪子戴歪。
丫鬟道歉稱不該多嘴,謝衍之沒在意,命其先退下,隔着窗問宋錦心,“睡醒了?”
宋錦心揉揉眼角,順便擦幹淨淚痕,“你這麼早就回來了,但我沒空跟你說話,我得去福壽堂一趟,母親和祖母”
“不必過去。”
謝衍之入門,看着素雅白淨的心上人,嘴角輕揚,“祖母見你遲遲不去,讓我帶話,說改日再拜也無妨。”
“那二伯的事”
郎君點點頭,說謝老夫人神傷片刻,故作輕聲道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數,這樣的兒子有此下場,她早該預見。
不是謝家人,宋錦心對謝二伯隻幾日的交情自然無感,卻不知為何謝衍之對其二伯似毫不在意。
她不好開口問,隻得默默歎氣。
突然。
謝衍之湊了過來,鼻息噴湧到宋錦心的臉上,伸手——
“幹什麼!”
宋錦心騰地站起來,神色緊張護住自己,像極了受驚的小鹿,眼睛滴溜溜的轉。
“我能幹什麼?”郎君反問,别過頭憋着笑,“你簪子不正,我本想替你扶一把。”
“哦!”
宋錦心笨手笨腳地取下簪子,戴了好幾遍也不對勁,遂放棄,“本姑娘天生麗質,不戴這些玩意兒也好看對了,你專程來找我,有事?”
謝衍之收起笑,恢複了正經的冷臉。
他遞過一卷軸,“隻你我在場,不行規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