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去宮裡打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行了!”袁泰清直歎氣,探着身子拉住小女郎,“真是随了你爹的火爆脾氣,跟火藥一樣,一點就炸。”
瞞不住。
袁泰清索性都說了——李玄,李氏的父親,李侍郎。
“李家?”宋錦心不解,“他家不是生怕得罪了您?為何還敢明目張膽傷了您?”
“哎”
袁泰清搖搖頭,露出纏着布條的傷腿,“不過是毫無證據的論斷,我拿不到李玄的把柄,所以對外隻稱病在家,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宋錦心追問前因後果。
幾日前。
袁泰清率人查工部近來幾年的案目,發覺最近一月有修繕禦花園的賬目,手下覺得奇怪便上報。
他拿過來仔仔細細浏覽一番,發覺價格虛高,采買數目驚人,便第一時間找了工部尚書,尚書稱其已将此事全權交由李玄負責。
“您去找他問了?”宋錦心接話。
“沒錯。”袁泰清不動聲色,目視前方,“我找李玄質問,他聲稱曆年賬目差之毫厘,是常規。又說我不懂工藝,需要花多少錢心中無數,幾句話草草了事。”
如此放任不管,不是袁泰清的作風。
他上報朝堂,皇帝得知下令削減銀錢。
而後。
袁泰清親自去了禦花園一趟,确認是否落實,恰好碰見工匠們堆砌假山嶙石。
起初幾人還算和氣,一提到工錢和石價,領頭的工匠翻臉質問,“下官隻聽李侍郎調遣,袁大人無權過問,請回吧。”
“您走了?”
宋錦心心虛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