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謝府的路上。
馬車颠簸。
謝衍之背靠車壁,閉目養神,懷裡放着封封信件,“簡行。”
“欸,少爺!”簡侍衛回頭示意自己聽到呼喚,“是卑職駕馬太快,擾您清靜了嗎?”
久不聞回應。
速度慢慢放緩,簡行才聽到謝衍之說,“此前命你細查楊成底細,可有眉目?”
車廂裡的人睜開眼,手指摸索着絲囊,眉目微微一挑。
“楊家近來安分不少。”簡行不假思索,回憶着點點滴滴,“楊将軍整日帶兵操練,深得聖上信賴。他女兒,楊常在自上次被皇後罰抄禁閉,一心閉門練字讀書,說是連賞花宴請也不出席,或許是在韬光養晦。”
“至于底細”
簡行若有所思,揮動馬鞭,“屬下得知楊将軍此前于少夫人父親,也就是前大将軍手底下任将領,當了七八年的差。”
果然。
謝衍之不再發問,反複咀嚼着這個名字——楊成。
袁泰清交付給他的信裡,七封有五,皆提到此人,專管北邊軍與朝廷的書信往來偏偏他接任了大将軍的位置?
未幾,馬蹄聲漸無。
謝衍之抵達謝府的同時,宋錦心收到了丫鬟來報。
她趿着鞋,匆匆出了東華院。
在花廳和郎君撞了個正着,宋錦心緊張詢問,“袁老說了什麼?夫君可否告知于我?”
角落擦地的丫鬟見少爺和夫人不大尋常,停下手裡的活計,尖起耳朵靠着兩人的方位,試圖探聽。
餘光一掃。
“回去再說。”謝衍之抓住小女郎的手臂。
兩人回院,宋錦心越看他的狀态越起疑心,總覺他有什麼事瞞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