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将軍先前說要以禦賜的雲錦霞帔為聘,讓我嫁與大公子裴凜。”
“而今你又送禮與我,讓我嫁與二公子裴鶴卿,要不你們商量一下?”
說完,我眸光一寒,放下茶盞。
“我乏了,春曉,送客吧。”
前世所受之痛仍舊烙在心上。
這一世,不管是裴凜還是裴鶴卿,我都不想救。
沒想到僅過了四個時辰,将軍府又派人來請。
“小姐,老爺和夫人也已經被将軍請座上賓,現在已經在将軍府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坐上了将軍府的轎子。
“慕姑娘,令尊令堂正在院中品茗,你不必擔心。”
将軍地來一盞茶:
“今日是請你來,是因為張道長的陣法已成,要在今日破了凜兒身上的詛咒。”
“不瞞慕姑娘,我存有私心,若是不成,還是希望你能救救凜兒。”
原來這才是主要目的。
我正欲開口,張雲霁則身着月白廣袖的道袍走了出來,滿臉喜悅:
“将軍,大公子已經服下了符水,他身上的詛咒必已破除。小道布置此陣法用了九九八十一日,日日勘察陣眼,更是無數次用自身血水煉制符咒,終于在今日成功煉制出了克制陰陽逆轉的血符,燒成符水讓大公子飲下。”
話音剛落,裴凜從房内出來,握住了張雲霁的手。
“雲霁,我知你的付出,此生我必不負你。”
“等明日我過了十八歲,就娶你為妻,讓你做将軍府的少夫人。”
張雲霁面色微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看向我,出言譏諷:
“我為道數載,早就開了天眼,若慕姑娘真的是極陽體質,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莫不是有人心懷不軌,想要借極陽體質為由,飛上枝頭變鳳凰?”
将軍本就憂心,因為從未有過以道法破咒的先例。
聽到張雲霁對我的嘲諷,不禁大怒:
“混賬!慕家是為天子所認可的掌握國之魂氣的世家,怎容得你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