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希望我能救裴凜。
我冷眼看着裴凜,毫不避諱地開口:
“我怎麼可能會救一個讓我慘死,還屍骨無存的人呢。”
“更何況,現在我是你的弟妹,請你自重。”
聽我說完,裴凜愣在了原地,眼神中有懊悔,不甘。
可那又如何。
裴鶴卿從剛才護着我,到現在一直沒說話。
直到我跟裴凜說完,他才牽我離開了前廳。
來到将軍府中的庭院後,眼中泛起的恨意才消散。
看着裴鶴卿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忍不住罵道:
“有事就說。”
他這才嬉笑着坐在我的對面,問起我方才說的話。
我直接把前世的遭遇直言給他。
沒想到認為“天行有常,鬼神為虛”的裴鶴卿相信了。
聽我說完,裴鶴卿怒氣沖沖地起身:
“裴凜怎麼敢做出那種事,我定要把他揍得爹都不認識!”
我攔住他,沒忍住嗤笑一聲:
“如今你倒是能對女子下手了?”
聽我說完,他才想起裴凜現在已是女子。
頓時臉色通紅,不知所措。
我突然憶起十年前,京城巷尾的趣事。
裴鶴卿那時就已經是雌雄莫辨的秀氣模樣。
少年在坪地上誦讀《弟子規》,卻被幾個年齡更小的女孩欺辱。
為首的身材壯實的女孩先開口:
“喲,這不是粉面郎君嗎?今日是你那母親幫你抹的脂粉嗎?”
“哈哈哈哈哈,粉面郎君,你怎麼不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