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卻也無可奈何。
聽地牢的人說。
那天我們離開後,裴凜一直瘋瘋癫癫地自言自語。
“這一切都是裴鶴卿的陰謀就是因為他和那個賤人進了府我才會因為不忍母親日日傷心、獨守空房才才幫她解脫”
“是裴鶴卿搶了我的妻子本該成為女人的是他不是我”
裴鶴卿臨走時對他說:
“你現在所受的,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我和你不同,你擁有的不懂珍惜,而我得到的,我會守護一生。”
此後,裴凜被扔出了将軍府。
至于張雲霁,也和他一起被扔了出去,
沒想到剛出府,張雲霁就被突然闖出的蒙面人喂下了忘魂散。
還放言道:“什麼張天師的傳人,竟敢騙到我家大人頭上,這就是下場!”
頃刻間,張雲霁裝若癫狂,四肢不受控,癔症發作。
裴凜的腦子沒壞,也終于明白了。
自己一直相信的人,才是真正的騙子。
這一次,他眼睜睜地看着張雲霁咬舌自盡。
張雲霁死在了他的腳邊,他像是渾然不知般,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踩了過去。
“對不起昭雪我該死對不起”
他一路向南。
但凡有人問他的身份,他會癡癡地回答:
“我是将軍府的大公子,我是父親最看重的兒子”
人們隻當他說瘋話,問起他要去哪裡。
他就會擡眼看着南邊:“贖罪。”
時間長了,他離開了這裡。
京城的人也逐漸遺忘了這個怪人。
半月後,我和裴鶴卿在庭中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