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他們二人高段位拉扯的工具。
淩悅是個直女。
不懂講好話安慰人。
她習慣直接解決問題。
「别哭了,男人多的是,換一個不就行了。
「我哥膚白貌美,我爹風韻猶存,你挑一個!」
我哭夠了,又被她逗笑了。
「淩悅,我是不是很沒用,這種時候,還要你來替我出氣。」
淩悅拍拍我的腦袋。
「說的什麼傻話,每個人性格不一樣。
「我家很早就沒了媽,剩下我們爺仨性格都不太正常,不會表達愛。我從小逆反,讓人頭痛,能派上用場的機會也不多。
「而你天生就是心軟的神,和你相處的每一天都如沐春風。
「你還是全城打針最不疼的醫生。我住院那陣子,要是沒有你每天陪着我,不厭其煩哄我,根本熬不下來。」
這段話很受用。
我崩塌的自尊心又重新建立起來了。
淩悅說:「講真的,你真不考慮嫁來我家嗎?」
這話,她說過很多次了。
我和淩悅認識,是因為她生病住院。
院長親自做她的主治醫生,我是助手。
但因為我說話溫柔,打針不疼。
淩悅任性拍闆,讓我做了她的主治醫生。
從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當時我已經在和陸堯交往了,淩悅每一天都悔得拍大腿。
「我這病怎麼就不早幾個月得!
「那時你還單身,還有希望把你帶回家當嫂子!」
無辜當事人淩霄——
淩悅那特地從國外休假回來探病的親哥。
聽得臉都黑了。
在她锲而不舍的念叨下,我和淩霄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冰點。
每次偶遇,我都尴尬地低着頭。
他尴尬地揚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