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知芸的父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邁進家門,他們的腳步遲緩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載着生活的重壓。
沈父緩緩走到沙發前,重重地坐下,沙發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仿佛也在為這個家庭的困境歎息。
沈父眉頭緊鎖,目光落在沈知芸身上,眼中滿是無奈與擔憂,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知芸啊,我和你娘沒幾天就要被下放到農場去了。這一去,也不知道會面臨啥樣的艱難日子。”
“你得趕緊收拾收拾,去找顧賀霄結婚。咱們家現在這情況,你跟着去農場,隻會跟着吃苦受累。賀霄這孩子,我們是看着長大的,為人老實本分,踏實可靠,以後肯定不會虧待你。”
沈知芸聽着父親的話,心中一陣酸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默默地點點頭,聲音略帶哽咽:“爹、娘,你們放心吧,我答應你們,會去找顧賀霄結婚的。”
沈父微微顫抖着雙手,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木盒上的漆已經有些剝落,露出歲月侵蝕的痕迹,卻更顯它的古樸與莊重。
沈父将木盒遞給沈知芸,眼神中滿是鄭重與不舍:“知芸,這是咱們沈家祖傳的玉佩,這麼多年一直由我保管着。它可不單單是值錢那麼簡單,更是咱們沈家的象征啊。如今,爹把它交給你,以後要是遇到啥難處,說不定它能幫上大忙。”
沈知芸輕輕接過木盒,緩緩打開。一塊溫潤的玉佩靜靜躺在其中,仿佛沉睡了許久,等待着與主人的重逢。玉佩質地細膩,觸手生溫,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澤。
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線條流暢,每一處細節都栩栩如生,仿佛訴說着沈家往昔的輝煌。
沈知芸深知這塊玉佩對于沈家的意義,心中滿是感慨與敬畏。就在她剛接過玉佩的瞬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如炸雷般打破了屋内的寂靜。
沈知芸打開門,白珍珠像一陣帶着貪婪之風般闖了進來。
她的雙眼瞬間直勾勾地盯着沙發上的木盒,那眼神仿佛餓狼看到了獵物,臉上寫滿了急切與不加掩飾的貪婪:“舅舅舅媽,這就是沈家祖傳的玉佩嗎?我之前聽我娘提起過呢。”
沈知芸下意識地握緊木盒,眼神警惕地看着白珍珠,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防備:“白珍珠,這麼晚了,你跑來幹什麼?”
白珍珠理直氣壯地揚起下巴,大聲說道:“姐,你馬上就要嫁人了,以後就是别人家的人啦。這沈家的傳家寶,自然應該留在沈家。我也是沈家的血脈,這玉佩交給我保管,那不是再合适不過了嘛。”
沈母在一旁聽了,眉頭緊緊皺起,忍不住呵斥道:“珍珠,這是沈家的東西,你姓白,可不是沈家的正統血脈,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白珍珠卻絲毫不在意沈母的呵斥,依舊不依不饒地糾纏着:“舅舅舅媽,你們想想啊,知芸姐嫁出去後,這玉佩說不定就便宜了外人。而你們馬上就要去農場改造了,說不定這輩子都不能夠回來了。”
“我娘說了,等你們走了,她就帶着我們搬到沈家住,以後這就是我們家了。這玉佩給了我,等于是留在了沈家呀。”
沈知芸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對白珍珠的不屑:“白珍珠,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态了。你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以為我會不知道?我告訴你,這玉佩,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