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一家見占不到便宜,卻依舊不死心,在院子裡大吵大鬧,引來了不少鄰居圍觀。
沈文瀾和白崇禮甚至揚言要去告沈家,說他們私自處置财産,不合規矩。
沈知芸看着這鬧劇般的一幕,心中又氣又恨,但她知道不能亂了分寸。
她大聲說道:“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們沈家賣自己的房子,他們白家卻跑來無理取鬧,還想霸占我們的房子,哪有這樣的道理?”
鄰居們聽了沈知芸的話,又看看白家這副撒潑的模樣,紛紛搖頭指責。
白珍珠一家見衆怒難犯,這才灰溜溜地走了。
臨走時,白珍珠惡狠狠地瞪了沈知芸一眼,低聲說道:“沈知芸,你給我等着,這事沒完!”
白珍珠一家從沈家铩羽而歸,心中那股惡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回到家後,白珍珠在屋裡氣得直跺腳,把桌上的搪瓷缸子狠狠摔在地上,“砰”的一聲脆響,碎片四濺。
“娘,就這麼算了?那沈家的房子,眼看到手的肥肉就這麼飛了!”白珍珠咬牙切齒地說道。
白珍珠的母親沈文瀾也是一臉怨毒,坐在炕沿上,狠狠一拍大腿,“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口氣,我非得出不可!”
兩人合計一番,白珍珠眼睛突然一亮,“媽,找堂哥呀!他認識不少街上的混混,讓他們去沈家鬧,把事兒攪黃!”
沈文瀾一拍腦門,“對呀!我咋沒想到,我這就給你堂哥打電話!”
白珍珠的堂哥白有财,在這一片兒是出了名的遊手好閑,成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白有财接到沈文瀾的電話,一聽有錢拿又能耍威風,立刻拍着胸脯應下,“嬸兒,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一定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讓沈家知道咱們白家不是好惹的!”
沒過幾天,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冷風呼嘯着刮過街道。白有财帶着幾個小混混,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沈家。
“上!”白有财一揮手,幾個小混混一腳踹開沈家的木門,“嘩啦”一聲,門闆搖晃着差點倒下。他們沖進院子,見東西就砸,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這破桌子,砸了!”
“還有這破椅子,都給我砸咯!”
院子裡的水缸被推倒,“哐當”一聲碎成幾塊,水在地上蔓延開來。
沈知芸一家都在屋裡睡覺,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鬧。
沈父臉色一變,沖了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私闖民宅,在這兒撒野!還有沒有王法了!”沈父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白有财叼着根煙,晃晃悠悠地走過來,“王法?在這兒我就是王法!你們沈家得罪了我們白家,就得付出代價!兄弟們,繼續砸!”
沈知芸強忍着怒火,從屋裡走出來,冷冷地看着白有财,“白有财,你别太過分!你以為這樣就能吓到我們?你這是違法犯罪,是要吃牢飯的!”
白有财不屑地吐了口痰,“坐牢?吓唬誰呢!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得罪我們白家的下場!”
小混混們砸得更起勁兒了,沈知芸心急如焚,突然想到了什麼,趁着混亂,悄悄溜回屋裡,拿起電話撥給了派出所。
沒過多久,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