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餐桌上又是稀飯、紅薯幹。
白崇禮把筷子拍在桌上,滿臉怒容。“天天吃這些,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雙眼圓睜,狠狠瞪着那幾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稀飯和幹巴巴的紅薯幹。
白珍珠坐在一旁,低垂着頭,不敢吭聲。
沈文瀾在一旁抹着眼淚,小聲嘟囔着:“這日子咋就過成這樣了”
“都是那個沈知芸!要不是她,我們家能成這樣?”白崇禮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把椅子都帶翻在地。
“爹,您别生氣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啊。”白珍珠眼眶泛紅,聲音帶着哭腔。她心裡也委屈,自己為了這個家,花錢買工作,結果卻被開除,現在一家人生活沒了着落,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用?要不是你沒用,工作能丢?咱們家至于這麼慘?”白崇禮轉過頭,把怒火一股腦撒在白珍珠身上。
“我我也不想啊,我已經很努力了。”白珍珠忍不住哭出聲來,“現在工作這麼難找,我能有什麼辦法?”
“辦法?你就不會想想辦法?整天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白崇禮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揮舞着。
“行了行了,别吵了!”沈文瀾低聲說道,“吵能解決問題嗎?咱們得想辦法弄點錢,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弄錢?怎麼弄?咱們家現在一窮二白,拿什麼弄錢?”白崇禮沒好氣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沈文瀾擡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要不咱們把這房子賣了吧。”
“賣房子?那我們住哪兒?”白崇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賣房子還能怎麼辦?不賣房子咱們吃什麼?拿什麼生活?”沈文瀾無奈地歎了口氣,“先賣了房子,換點錢,找個便宜的地方租房子住,剩下的錢做點小生意,說不定還能翻身。”
白崇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陷入了沉思。
賣房子,這可是他們最後的栖身之所,可不賣房子,一家人又實在沒有别的出路。
“賣吧,不然真的沒活路了。”白珍珠咬了咬牙,率先表态。她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絕境,隻能孤注一擲。
白崇禮擡起頭,看着白珍珠,眼中滿是無奈和痛苦。“好吧,賣就賣吧。”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很快,白家開始四處聯系買家。可這房子本就破舊,加上白家如今的名聲也不好,問津的人寥寥無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願意出價的買家,價格卻低得離譜。
“就這麼點錢?這和搶有什麼區别?”白崇禮氣得跳腳。
“大哥,就您這房子,這個價已經不錯了。您瞧瞧這破窗戶,這漏風的牆,我也是看您可憐,才願意出這個價。”買家不緊不慢地說道。
白珍珠無奈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賣吧,不賣也沒辦法了。”
最終,白家以極低的價格賣掉了房子。拿着那點可憐的錢,一家人搬到了一個狹小陰暗的出租屋裡。
屋裡彌漫着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空間狹小得幾乎轉不開身。
“這就是我們以後住的地方?”沈文瀾看着這破敗的屋子,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别哭了,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總比流落街頭強。”白崇禮安慰着妻子,可他自己的心裡也不好受。
拿到賣房子的錢後,白珍珠打算做點小生意。她用一部分錢進了些貨物,準備去集市上擺攤。可的人走了過來,氣勢洶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