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芸聽到這番話,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她看着宋安遠,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宋安遠,你好大的臉!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我嫁的男人,雖出身平凡,但他勤勞、善良、有擔當,哪一點不比你強?你口中所謂的‘鄉下泥腿子’,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努力,而你呢?隻會用這些膚淺的眼光去評判他人。”
沈知芸深吸一口氣,繼續怒怼,“你說我作賤自己?我看真正作賤自己的是你!你抛棄我選擇白珍珠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是會嫁給别人的。”
“現在你又跑來假惺惺地說養我,你覺得我會稀罕?我和我丈夫真心相愛,我們一起為未來奮鬥,這樣的生活充實且幸福。而你,帶着你那可笑的優越感,活在自己狹隘的世界裡,還妄圖幹涉我的人生,簡直荒謬至極!”
宋安遠被沈知芸一頓臭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要反駁,卻又一時語塞。
沈知芸平複了一下情緒,接着說道:“宋安遠,我們早就結束了。從你做出選擇退婚的那一刻起,我們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希望你以後别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别再用你那自以為是的想法來揣測我。”
說完,沈知芸轉身就走,留下宋安遠呆呆地站在原地。
宋安遠望着沈知芸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沈知芸對他的态度如此決絕,曾經那個溫柔順從的沈知芸仿佛徹底消失了。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白珍珠看到他這副模樣,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宋安遠将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白珍珠,白珍珠聽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擔憂宋安遠還對沈知芸念念不忘。
“安遠哥,既然知芸都這麼說了,你就别再去找她了。我們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不好嗎?”白珍珠輕聲勸道。
宋安遠輕哼一聲,“我是為了她好。她嫁給一個司機的兒子,她以為很光榮嗎?等到她回去了,還不得被别人給笑死了。”
“姐姐她有自己的想法。安遠哥,你别管她了。等她以後日子過不下去了,自然會回去找你的。”
宋安遠應了一聲。
于是,傍晚,宋安遠又來找沈知芸了。
“知芸,我知道你嫁人就是為了和我賭氣。你如果有一天後悔了,或者日子過得不好,你記得回滬市找我。不管怎麼樣,我們從小就認識,我一定會照顧你的。”宋安遠格外認真地說道。
沈知芸冷笑一聲,“我謝謝你的好意,還從小就認識。從小就認識又如何,我不是一直都沒有看清楚你。你不用操心我的事,你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沈知芸頭也不回地回屋去了。她真的想不明白宋安遠的腦袋裡到底裝得是什麼東西。難道裝的都是漿糊,或者是誰嗎?
他和白珍珠勾搭在一起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刻和她退婚。現在,他又想要照顧她了。
好的前未婚夫,就應該像死人一樣。千萬不要出來詐屍。
這從小就認識情誼,還真是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