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拿到了穆南洲的錄取書,賣給了一戶有錢人家的兒子。
被穆南洲發現時,她仍試圖裝可憐:
「我就是開個玩笑,我現在就去拿回來。」
這一世,穆南洲如前世的我一般。
以一紙訴狀,将溫玥告上了法庭。
連帶将她這些年來,為了錢偷盜詐騙、勾引有婦之夫行仙人跳騙局的罪證,一并上交了法院。
26
溫玥被判了十年。
庭審結束那天,我去醫院陪養母做體檢,碰見了穆南洲。
他比我上一次見到他時,臉色似乎又蒼白了些。
我突然發現,他的臉似乎已經白得有些不正常了。
錄取書被拿回來,他是打算了去入學的。
但不知怎麼,突然又放棄了。
我看向他拿在手上的診斷單,突然直覺,他會不會是生了什麼大病。
他走到我面前,眸底隻餘空洞。
半晌,慘然笑了一聲:
「小喬,或許這就是我的報應。」
我蹙眉問他:「你病了嗎?」
他眸底一瞬浮起光亮,有些急切而乞求地反問我:
「你希望我病了嗎?」
我側開眼,淡聲:「跟我沒關系。」
穆南洲面容顫動,良久,啞聲:
「小喬,前世今生,我都真是……太對不起你。」
隔年春天,樹梢開始長出新芽時,我得知了穆南洲的死訊。
是心衰晚期離世。
前世他心髒一直很好。
這一世,或許是多年勞心過度,積郁成疾。
竟蹉跎出了這樣的病。
前世死後被授予國葬的國家英雄。
這一生,沒有親人朋友,連個幫忙打理後事的人都沒有。
他小學時的那個老師,如今京城高中的校長,替他買了墓地安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