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擔心趙卿雲,她現在已經化成厲鬼,纏着周之鳴。我帶不走她。
爺爺讓我别擔心,他沖我眨眨眼:“現在看戲吧,看看他們能夠撐多久。”
的确沒過多久,周季親自上門來求我家救人。
他還帶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周之鳴自殘了。
周季臉上的無奈和憔悴不像是作僞:“他把老二割了,正在接受治療。”我趕到周家私人醫院的時候,周之鳴還在說胡話。
可開口卻是凄厲的女聲:“我要他死。”
明顯是嚴重的鬼上身,我想上前細看,卻被突然出現的幾個保镖按住。
驚慌中,周季帶着一個留着山羊胡子的道人走進來。
他帶着谄媚的笑:“大師,人我已經帶過來了,我跟别人也确認過,她的确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道人瞥了我一眼,勾起笑:“隻要用她來當容器,讓厲鬼換一個身體就行。”
我掙紮不得,又被人用浸濕了的布捂住嘴,很快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法壇旁邊。
道人一陣拿着桃木劍,瘋瘋癫癫舞了一陣。
才拿起刀往我手腕上割。
我用力想掙脫:“你這樣沒用,要替他身上的厲鬼做法事才行。”
道人皺起眉,似乎不滿我質疑他的專業性:“你懂什麼?這種事情本道人處理過上千字,還用你個小丫頭片子教我?”
他下手沒輕重,傷口不輕,我流血不止。
我痛得嘴裡嘶嘶聲起。
可他那法壇都布置得格外業餘,也不知道周季是從哪裡找了個假貨。
我忍着痛,強擡起頭:“周之鳴是因為沖撞了一個枉死的女鬼才被纏身,你要救他,對我動手有什麼用。”
周季冷笑道:“你不會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了你吧?”
“那天的行車記錄儀裡的内容,我親眼看過,你就是懷恨在心,故意對我家之鳴下手。”
“等儀式完了,我還要把你捆住手腳,扔到深水灣去喂魚。”
他話剛說完,法壇上點着的蠟燭就全部熄滅了。
平白起風,顯得十分怪異。
道人又試着重新點上蠟燭,結果還是一陣陰風乍起。
此時,周季得意的表情才有一絲裂縫。
“沈明明?你到底幹了什麼?”
我因失血吃痛而蒼白的臉勉力勾起一個笑:“其實也沒幹什麼,就是我畢竟做的是跨陰陽兩界的生意,有點人脈。不僅陽間有,陰間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