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你别走,定是朝中衆人看不慣你,”她的淚水随着一字一句,開始往下落,我見猶憐。“故意用這些巫蠱之術,來陷害你,你千萬别去。”
見她落淚,陸景和勸慰道:“我知道,不必多想……”
話未說完,被一聲響徹雲霄的唢呐聲打斷了。
他面色一沉,心仿佛被什麼擰緊,下意識朝着前廳的方向走去。
可身後的女人纏的更緊,“景和,你不許離開我——”
“閉嘴!”
陸景和厲聲一吼,想起她的情況,又不自然地安慰:
“你在流毓閣好好待着,此事複雜,已經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參與的。”
胡雪兒淚水還垂着臉頰上,“可你連陪陪我,也不行嗎?”
陸景和蹙了蹙眉,“難不成,你要我正事不做,一直陪着你嗎?”
語罷,他直接拂袖而去。
胡雪兒一瞬間淚意洶湧,見他出了流毓閣,腳步也比平時快了幾分,仿佛是在逃避什麼,又像要追尋一個答案。
門外,陸景和心亂如麻,滿腦子就是一句話:“她不可能死!”
雖然被馬撞了,可她這幾年也沒少受傷,況且不是有太醫治療嗎?
陸景和速速叫人:“快,快去宣太醫過來,問他文夫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聲令下,家丁立馬朝着門外奔去。
管家見狀,心下頓感不好,主動迎過去說道:“大人,為了救文夫人,我們也取了心頭血和人參給她,怎麼可能不好?”
陸景和聽到一個‘好’字,莫名松了口氣,感歎:
“是,她身為文家人,我也未曾過分苛待過她,讓她吃了不少補品。”
在兩個人的糾葛下,他自認為,對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這般寬慰,潛意識卻有一種撫不平的褶皺。
短短幾步,陸景和心跳得劇烈不止,渾身上下所有的不安都被唢呐聲激發了出來。
門一推開,外面擠滿了看客,和一群吹着唢呐的僧人。
他語氣冰冷無比,氣勢迫人:“是誰說我陸府死了人?”
語罷,家丁便上去趕走了外面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