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簡單的兩個字。
沈青柚瞬間松了手機，整個人呆坐在原地，本來腫脹的眼睛，悄然間又紅了。
而同一時間，大成律所裡，傅錦州正在辦公。
他眉眼間滿是焦躁，不停地輸入消息，然後又删除。
直到秘書将快遞放到他的桌上。
傅錦州猶豫再三，拆開文件。
果不其然，是她寄來的離婚協議。
傅錦州逐字逐句地閱讀，直至最後一頁離婚理由那一欄，白紙黑字地寫着。
——【感情破裂】。
傅錦州下意識重複出聲：“感情破裂。”
他的臉随着這四個字，徹底陰沉下去。
這是一封非常公平的離婚協議，公平到寫這個的人似乎沒有任何眷戀的意味。
傅錦州緊攥着協議書，手背青筋暴起。
他嗤笑一聲，像是洩憤一般，迅速拿起筆，簽下名字，叫來秘書轉寄出去。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絲毫猶豫。
傅錦州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抽起煙來。
煙霧缭繞間，他神色不明。
忽地，手機鈴聲一響。
傅錦州眼前一亮，迅速接起。
“喂？”
“請問是沈青柚的丈夫嗎？”
對方是陌生的女聲，傅錦州神色立刻淡漠下來。
“是的，有事嗎？”
對方很快回答道：“我這邊是警察局，是這樣的。您妻子電話打不通，但造謠案有了最新進展，所以過來通知您。”
“什麼造謠案？”傅錦州詫異不已，“您請說。”
對方開始滔滔不絕，傅錦州的手随着時間，慢慢地緊握。
“林佳盈造謠您的妻子沈青柚這件案子由我們警方經過調查，證明一切事情都是她親手做的。”
“她找了水軍，買了熱搜，又裝小号人身攻擊沈女士。”
“還有，在法院前鬧事的人和在街上襲擊您妻子的人，也都供認不諱，是受她指使。”
“目前所有涉案人員已全部抓捕歸案，證據确鑿，請問你們什麼時候過來做筆錄？”
傅錦州死死攥着手機，巨大的恐慌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