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斐然趕緊扶住她,輕聲道:“叔叔一直不讓我們告訴你,怕你有心理負擔,他是一位好父親。”
南音死死地咬着唇,問:“當年秦炎的母親也在同一家醫院捐過腎,以她的地位,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人,她不可能捐出一顆腎,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她到底捐給了誰?”
南音之所以誤認是秦母捐腎給她,是因為秦母跟她的關系也很親,她小時候走丢過一段時間,是秦母收留了她。
種種恩情加持,所以她一直把秦母當半個母親看待,十分敬重。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甯可忍受秦炎的一切折磨,也沒有把那件事說出來。
周斐然面露難色,如果是一般人的資料,他可以輕松獲取,可那是秦家,難度不僅大,還有可能牽連自身。
南音想到什麼,急忙收回自己的話,“學長,這件事過去太久了,你别調查了,秦炎是個瘋子,如果讓他知道你在背後調查他母親,指不定他會做出怎樣的事來。”
周斐然察覺到什麼,脫口而出:“他是不是又傷害你了?”
周斐然是天之驕子,不到三十的年紀就可以競争副院長的位置,可見他平時很忙,根本沒空理會網上的事,自然不會知道南音發生過什麼。
南音剛想搖頭,一隻大手突然來到她腰間,隻是一個用力,南音如同落葉一般,落入了男人的懷抱,被死死禁锢住。
一擡頭,南音瞳眸瞬縮,用力掙紮。
來人竟然是秦炎。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事情。
見女人這麼抗拒他的觸碰,秦炎微眯雙眼,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好像要把女人嵌入他體内一樣,痛得南音擡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秦炎怒了,一把将她抱起來。
周斐然攔住他,着急道:“放開音音,不然我報警了。”
秦炎掃他一眼,輕描淡寫道:“你父親貪污了醫院兩千多萬,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别說你晉升副院長無望,你父親還會晚年入獄……”
言外之意就是,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周斐然一家堕入地獄。
“秦炎,禍不及家人,你要報複,盡管報複我好了,為什麼要牽連其他人?”
南音聲音嘶啞,拼命掙紮。
秦炎沒說話,抱着她往外走。
周斐然還想追上去,南音朝他搖搖頭,用乞求的眼神讓他不要再插手她的事。
她已經被逼得無路可走了,不想再連累身邊的朋友。
周斐然站在原地,滿眼陰沉地看着秦炎離去的背影。
此刻,他隻恨自己的無力跟地位低微。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
秦家老宅。
南音又一次被關進了這個牢籠裡。
在她想盡辦法逃跑時,她無意間闖進了一個院子。
院子翻新過,到處種滿了空運過來的百年牡丹樹,即便是深秋,在恒溫的保護下,牡丹依舊開得華麗無比。
花叢中,一身白裙的女子被數人圍住,每個人對她都是谄媚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