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哭着發笑,“這麼恨我,為什麼還要将我關在這裡?你放我走,我逃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不是更好?”
秦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說出來的話如同刀子,“你到現在還想着那個野男人?周斐然競争副院長失敗,他父親被查出貪污,他們全家已經搬走了,你還能去哪?”
南音的精神徹底崩潰,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她那麼悲痛,卻不是因為他。
秦炎甩開她,頭不回地走了。
經過這次的事,兩人的關系越來越惡劣。
直到醫院打來電話,說南音的父親爬上了天台,讓南音趕緊過去。
南音急得不行,她無法離開,即便打電話報警,警察很快也被打發走。
秦炎限制了她的活動範圍,但沒有限制她獲取外界信息的權利,這無疑是一種權力的宣示,而她,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最後,南音不得不去求秦炎。
書房裡,林宛月坐在秦炎懷裡,桌上還有打翻的紅酒,靡靡氣息飄蕩在空中,南音忍着心頭不适,求秦炎讓她去看父親一眼。
秦炎拒絕了。
林宛月看似善良地替南音求情,“秦少爺,南音是做了很多錯事,但她父親沒有,你就讓她過去看一眼吧,免得她把恨意轉移到你們頭上,又幹出不好的事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秦炎立馬就想起了南音做過的事,更不同意南音離開了。
南音死死地咬着唇,直接跪了下來,“秦炎,我求求你了,讓我去見見我父親吧,他剛醒來沒多久,我哥哥又不在他身邊,他現在肯定很難過……”
她的下跪是廉價的。
可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秦炎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看,說:“原來你也知道親情很重要,那你為什麼要害我母親?你的家人是人,我的家人就不是嗎?”
“我沒有……”
南音抓住他的褲腳,哀求道:“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隻有這次,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了。”
南音的求情并沒有換來秦炎的心軟。
她被拖回了院子,關了起來。
醫院那邊又打來電話,讓南音過去勸她父親下來。
眼見無法過去,南音打了視頻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南音父親拖着殘腿,半個身子坐在天台外,蒼白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更加憔悴。
“爸爸,你别沖動,哥哥很快就會去看你……”
南音壓抑住内心的恐懼,試圖用哥哥二字喚回父親的求生欲。
南父看着視頻裡的女兒,心裡無比失望,“你到現在還想騙我……你哥哥在監獄裡自殺了,他已經死了,我活着還做什麼?”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
“我為什麼要有你這種女兒?你害慘了我們全家,當年你走丢,我們就不該去找你,你腎髒出問題,我不該給你捐腎,你死了,我們全家才安樂,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該死的人是你,不是你哥哥!”
聽着這些指責,南音喉嚨發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