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那嫂子當然願意親近你,不然離了你,她上哪兒找你這麼任勞任怨還不求回報的傻缺。”
“而且這麼多年,你媽應該沒少給你洗腦,讓你背上沒生出兒子的負罪感吧?她應該一遍編排着我的錯處,一遍遍說着小安才是張家裡的希望吧。”
“隻有這樣,你才能心甘情願地不斷為這個家付出。”
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不明白。
這個家庭,就是極端地重男輕女。
或許從一開始不要陷得那麼深,少付出一些精力和金錢,也許抽離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痛,我也不至于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才下定決心。
他們一家都是這樣。
隻有那個所謂的姓氏傳承才是他們最看重的。
我的話徹底颠覆了張一鳴的認知,他總覺得自己是為家庭付出,到頭來卻是掉進了一場精心的算計。
“你在撒謊,你在騙我!”
他崩潰地大喊。
“其實,你也挺讓我沒有面子的。”
最後的一句話讓場面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我趁機關上了門。
片刻後,門外傳來激烈的争吵,随着夜色的降臨逐漸歸于平靜。
11
我給女兒做着晚餐,心情莫名地很好。
多年的積怨,在這一刻全部吐露出來,而我和前夫的情分,早在他一次次的嫌棄中消耗殆盡。
據說前夫在家吵翻了天,本來靠着我做盾牌,他在家裡還能喘口氣,現在所有的壓力全部到了他的身上。
最後她媽一口氣沒喘上來,氣暈了過去。
前夫被更是被他爸以不孝的罪名,放在家族群裡公開處刑。
罪魁禍首的我終于有了一個好夢。
除了早上,我被敲門聲吵醒。
我打開門發現又是前夫,晦氣地想要關門。
而他一把抵住了門,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不覺得你應該再和我解釋一下遺産的事情嗎?”
“我們倆之前是夫妻,這遺産這麼樣都該有我的一半吧。”
“而且你不工作的這麼多年,也都是我在承擔家裡的開銷。”
好,勸不動,開始直接要錢了。
我直接掏出結婚證放到他的眼前。
“我們已經離婚了,遺囑上指明了是我的個人财産,而且我也在咱們拿到證後才收到的這筆錢,所有這筆錢和你壓根沒關系,你再糾纏我會直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