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時有旁人，他一定又無奈地指着我說：
“看，她又在發瘋。”
可這次我沒有再鬧，而是平靜地牽起女兒的手。
見我這次甚至要帶上女兒一起走。
丈夫顯然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我不該說你行了吧。”
“是我對不起你。”
“現在該你跟大家道個歉了吧？”
他看起來在好脾氣地勸解，卻隻是想進一步激怒我。
但這次他注定失望。
“斐璐瑤！你别給臉不要臉！”
他自诩主動道歉已經很給我面子了，可我卻偏偏不順階而下。
“滾！”
一個冷冰冰的字從我嘴裡吐出。
他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你究竟想怎樣？！難道你還想讓全家跪下來給你磕頭道歉嗎？！”
我平靜地看着他。
“别當路障可以嗎？”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緊接着是他更加暴怒，二話不說又給了我一巴掌：
“斐璐瑤！你今天要是敢走，家你也不用回了！”
我的臉頰發燙，卻不敵心髒的疼痛。
他明明知道，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我隻剩這個家了。
可他還用這樣的方式來逼我妥協。
可現在的我不願意再忍了。
5
“張一鳴，我們離婚吧。”
郁結在心口的濁氣，随着這句話的出口得以消散。
嫂子見狀連忙拉住我的手。
“璐瑤對不起，是我不該打擾你們生活，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鬧到這一步。”
“你要是真的看不慣我和小安，我們會搬出去的，你千萬不要再說什麼離婚的氣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