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個朋友發的:「卧槽,你被蛇咬了?住院了?池騁知道嗎?」
吳所畏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别告訴他」他飛快地打字
「你倆還在冷戰?」
「嗯」
「行吧,但你這樣真的沒事?聽說挺嚴重的」
「死不了」吳所畏回完就關了手機
窗外天色漸暗,病房裡隻有輸液器滴答的聲音吳所畏盯着天花闆,手腕的疼痛一陣陣襲來
他又想起池騁了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撒嬌,讓池騁來陪他池騁嘴上罵罵咧咧,但一定會放下手頭所有事趕來,然後抱着他說「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可現在
「都是因為那隻該死的老鼠」吳所畏憤憤地想
手機又震了一下他以為還是朋友的消息,拿起來一看,整個人僵住了
是池騁的朋友發來的:「你真不管吳所畏了?」
後面跟着一張圖片醫院的病曆單,清清楚楚寫着「寵物蛇咬傷」
會議室裡,池騁正在聽下屬彙報季度業績
手機在桌上震了兩下,他瞥了一眼,是老劉發來的消息本想等會議結束再看,但「吳所畏」三個字讓他鬼使神差地解了鎖
下一秒,手裡的簽字筆啪地一聲斷成兩截
病曆單上的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進眼裡寵物蛇咬傷、毒素擴散、需留院觀察
「池總?」下屬小心翼翼地叫他
池騁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闆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散會」
「可是報告還沒」
「我說散會!」
所有人噤若寒蟬,眼睜睜看着他大步沖出會議室
池騁一路狂奔到停車場,手指顫抖得差點插不進鑰匙孔發動引擎的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慌
一個月零三天
他們冷戰了一個月零三天
每天晚上他都盯着手機,等吳所畏服軟,等他發消息說「我錯了」「我想你了」「你回來吧」
可這個倔驢什麼都沒說,現在居然一個人躺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