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醬啊。
我的好友去世了。
我們在孤兒院相伴了十幾年。
她就這麼離開我了。
隻因我們湊不出五萬。
我告訴她我會想辦法的。
讓她再等等。
哪怕送外賣我也要将她治好。
可是,她趁我跑龍套拔了氧氣管。
隻留下一段錄音。
她說:“枝枝,我們自幼被抛棄,大部分人身體并不好,能活到25歲我已經很開心了。”
“枝枝,别為我難過,去天堂說不定能看見當初抛棄我的父母。”
“我要找他們算賬啦。”
“你和池墨要好好的。”
“對了,記得定期體檢,我們窮人是生不起病的。”
我哭的死去活來。
明明就差一點,再等等也許我可以賺到。
日記醬啊。
你說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呢。
我今天跑龍套聽說贊助商給女主的包好幾個都價值五萬呢。
一個包就能換我朋友的命啊。
寫到這,我忽然想起來。
小時候我在孤兒院還有個朋友。
她的名字很好聽,叫何蔓。
她臉圓圓的,笑起來眼睛像好看的月牙。
和我們比起來,她整個人透露着蓬勃的生命力。
似太靓眼,八歲那年他被一戶有錢人家領養了。
告别的時候,我真替她高興啊。
可是她一年後又回來了。
她瘦了很多。
也不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