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着她。
“我爸跳下來的時候,砸到了我的腿,你出差回來時,我剛拆完石膏。”
她抓着我的手猛然收緊。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笑了出來:“告訴你?我聯系得上你嗎?”
這話刺得她霎時松了手。
我終于得以離開。
這幾個人,我再看一眼,都内心作嘔。
剛上車,就發現林靜語追出門來。
她拉住車門,面上帶着歉意。
“廷軒,我不知道,對不起,我……”
我打斷她,平靜地說:“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但我不想原諒你,你回去吧,陸景然還在等你。”
話畢,趁她怔愣的時候,我拉上車門,催促司機快開車。
7
車外的路燈一閃而過,回憶如潮水般襲來。
我和林靜語從前有過一個孩子。
隻是那時,她剛在集團裡站住腳,時機不合适。
我們商量後還是打掉了。
手術後,林靜語愧疚萬分。
好幾個晚上,她都哭着從睡夢裡醒來,抱着我連連道歉。
她許多次跟我幻想,以後有了孩子,要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那時,我以為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就在不遠處。
可終究,物是人非。
想到這裡,傷口的悶痛蔓延到胸口。
我靠在車窗上,不自禁濕了眼睛。
晚上,林靜語再次打來電話。
“廷軒,你怎麼沒在家?”
我又疼又困,直接挂斷。
可林靜語一個又一個電話打來,我終于被吵得徹底清醒。
接通電話,我不耐煩地喊:“有完沒完?”
那端愣了一下,林靜語的語氣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