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再也無法打通。
我隻能悄悄溜出去,自己找人幫忙。
出去時,還被工人砸到了手臂。
好在,有一個合作多年的叔叔,願意借我點錢,先墊付工人的工資。
我興高采烈地趕回家。
可沒想到,被工人圍堵四天,我爸已經徹底崩潰。
他從樓上跳了下來,就摔在我的眼前。
我頓時癱坐在他旁邊,連哭都忘了。
葬禮前,我再次給林靜語打去電話。
卻又是陸景然接的。
他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是在紮我的心。
“林總洗澡去了,肖哥,你知道的,這時候,林總不喜歡被打擾。”
挂斷電話,我對着我爸的遺體發呆。
這一跳,不僅是終止了他自己的生命。
也徹底絕了,我對林靜語的最後一絲情分。
林靜語聽完,沉默半晌。
她不可能沒看到,我打的那幾十通電話。
良久,她才開口:“你……”
話卻沒說完。
大概她也知道,人已經沒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可不過一瞬,她就恢複如常。
“廷軒,爸的事,我很遺憾,但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我,四年前,你爸的廠子就已經破産了。”
“你爸那個性格,根本不适合做生意。”
我難以置信。
再也無法壓抑憤怒,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是不是人?”
這是我第一次對她動手。
那天,看到她和陸景然躺在一起時,我就想這麼做了。
林靜語顯然也沒想到我會打她,猛地站起來,擡起了手。
我閉着眼等待巴掌降落。
可大概是理虧,她隻是一掌打翻了茶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