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她胸前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卻印上了污言穢語的紋身,怎麼搓都搓不掉!
馮晚雲眼前驟然一黑,天旋地轉。
對于一個公務人員,尤其是需要卧底的她來說,紋身是最大的禁忌!
這簡直是比殺了她還要殘忍的折磨!
秦微微施施然跨進來,幽幽一笑。
“淮遠在禅室為我祈福多年,我總該回應他的一片赤誠。”
“可惜我手生,用不好這個植物染料做手帕,你皮膚白,用來練手再合适不過。”
怒火和屈辱瞬間沖垮馮晚雲的理智。
她一步上前,揚手——
“啪!”
“啪!”
兩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又快又狠,結結實實甩在秦微微臉上!
秦微微不敢置信地捂住臉,眼中那慣有的柔弱瞬間被扭曲的猙獰取代。
“你敢打我?!”
“馮晚雲!你這個賤人!”
“名譽世家又怎樣,淮遠不喜歡你,就算你拿滿了勳章,這輩子都隻配當個情婦!”
馮晚雲氣極反笑:“可我偏偏能讓司淮遠為我舉辦世紀婚禮,讓全京市的人知道我是司夫人!”
話落,馮晚雲目光如冰,掃過在場戰戰兢兢的傭人,聲音厲得像淬了寒冰。
“秦微微屢次挑釁我這個司夫人,按司家家規,鞭打三十!”
“但她是外人,還要罰得更重——”
她頓了頓,盯着秦微微:“多加十鞭!”
保镖聞言,立馬上前鉗住了秦微微。
秦微微瘋狂掙紮,尖聲嘶吼:“反了天了!你們這群廢物看清楚我是誰!”
“如果我今天少了一根毫毛,淮遠回來了,要你們生不如死!”
“掂量清楚,誰在淮遠心裡的份量更重!”
保镖們的動作果然一滞。
她們看向馮晚雲,又看了看秦微微。
權衡之下,竟不約而同地松開了手,默默退到了一旁。
馮晚雲趔趄一步,心徹底變冷,沉入谷底。
原來,整個司家,人人都知道秦微微才是司淮遠心尖上的人。
隻有她,像個傻子一樣,自欺欺人了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