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醫院。
魏母不顧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囑咐着醫生:“我女兒有抑郁症,還少了一個腎,她已經吃了很多苦了,麻煩你們給她縫合傷口的時候輕一點,她最怕疼了。”
看她這麼擔心,随行護士不由停下腳步,摘下口罩。
“女士,我理解您當母親的心情,但我們已經給這位小姐初步檢查過了。”
“她身體很好,也沒有您說的少一個腎的情況,您不要太擔心了。”
“你說什麼?”
攙扶着魏母的魏父微微蹙起了眉頭。
護士以為他是沒聽清,所以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魏小姐的身體除了脖子上的皮外傷,沒有其他問題,更沒有這位女士說的少一個腎的情況,你們二位可以放心,處理完傷口,魏小姐就可以和你們一起回家了。”
“怎麼可能呢?”
魏父魏母臉上露出不同程度的疑惑和震驚。
最後還是魏母先反應過來。
她抓住魏父的手:“老公,這件事咱們暫時不能告訴執謙,執謙知道了肯定會找蕊詩問清楚,蕊詩現在受不起任何人的刺激了。”
魏父保持着一絲清明的理智。
他沉聲:“你有沒有想過,既然蕊詩有兩個腎,那當年給執謙捐腎的是誰?”
電光火石之間,魏父魏母腦海中都閃過同一個名字。
那個被遺忘、被冷落的親生女兒。
——魏曉婉。
“不可能。”魏母下意識否定。
而魏父則是蹙着眉頭看向昏睡的魏蕊詩。
他忽然覺得,或許自己從來都不了解這個疼愛了25年的女兒。
直到魏蕊詩被推進病房,魏父魏母都沒再說一句話。
他們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了動搖。
……
魏氏集團執行總裁辦公室。
兩個小時前,魏月橋從教堂獨自回到公司。
作為魏氏集團的準繼承人,魏月橋想要查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助理效率很快。
半個小時前就把查到的資料打印好送了過來。
除了那些和魏曉婉留下的大差不差的體檢報告和病曆單,助理甚至還拿到了兩段錄像。
一段是魏曉婉和陸執謙進手術室換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