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婉,對不起,我願意接受懲罰,我願意付出一切,隻要你願意再看向我,願意對我笑,願意接受我愛你。”
多麼可笑而可悲。
連愛都隻敢在夢裡說出口。
可這些,魏曉婉注定不會知道。
……
合生·霄雲路8号。
一身疲憊的魏曉婉脫下衣服,站在落地鏡前。
腰間一隻藍色的光明女神蝴蝶振翅欲飛。
而曾經在赤松監獄落下的疤痕,有些淺的已經通過手術消除。
至于那些深的,雖然顔色變淺了變淡了,卻還是橫亘在魏曉婉的皮膚上。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隻栩栩如生的蝴蝶。
紋身時的痛楚好似還殘存在這塊10厘米長的皮膚上。
“陸執謙,連身體上的疤痕都無法徹底消除,你又要我怎麼忘記以前,和你重新相愛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魏曉婉足不出戶了三天。
這三天她隻是沒完沒了地畫畫。
痛苦、悲傷、憤怒……太多陰郁的情緒被魏曉婉宣洩在白色的畫紙上。
“姿瓊,你在中國還好嗎?我曬了橙子和西柚,已經打包好讓安迪給你寄過去,聽說京市很幹燥,你要記得時不時泡茶喝潤潤喉,我在多米尼克為你祈禱。”
一片黑暗中,隻有手機熒幕發出微弱的光芒。
是房東瑪麗發來的語音,魏曉婉蜷縮在地闆上聽了一遍又一遍。
“媽媽。”
魏曉婉無意識地呢喃。
誠然,她對‘母親’這個詞的所有感悟都源自于這個遠在多米尼克的中年女人。
想念瑪麗充斥着洋甘菊香氣的掌心,想念酸到掉牙的茄汁鳕魚,想念被陽光曬得幹巴巴但依舊五顔六色的各種果幹……
“叮咚。”門鈴被按響。
魏曉婉爬起來,披着厚厚的毛毯去開門。
是素未謀面的律師和熟悉的李特助。
“你們是一起的嗎?”魏曉婉蹙眉。
拎着箱子的李特助搖頭:“不是,這位是魏夫人的律師,而我是奉陸少的命令來的。”
好像不解決就不會死心。
魏曉婉這次沒把兩個人拒之門外。
兩瓶礦泉水中的‘勞斯萊斯’——夏朵被她随意地抛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