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幾隻老鼠叽叽喳喳的叫着,對我的屍體虎視眈眈,那些日夜啃咬我的水蟲更是在我的屍體周圍盤旋,時不時咬一口,簡直在吃自助餐!
哪怕已經成為了屍體,我也被眼前的景象駭的不寒而栗!2
可在這時,我的丈夫卻仍忙着關心他的白月光。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累着了?”
“怪我總讓你委屈,還要你去跟那女人道歉,她也配!她想要你的命,我卻隻把她關進水牢,小懲大誡罷了!”
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我沒想到,他竟然仍然沒相信我。
鄭姣落水事件明明與我無關,我再厭惡她也不至于要一個女人的命,霍淮安卻認定一切都是我的無恥算計,想害死他的心心念念白月光。
可我,真的,沒有。
霍淮安說我那麼惜命,出來後一定會哭着跪下求他們原諒。
我想霍淮安說對了一半,我确實惜命,被他關進水牢裡的時候,霍淮安生怕我會有辦法掙脫,特地用加粗的鐵鍊拴住我的手腳,讓我日夜隻能擡高了手,血液都無法暢通運轉。
我挺着懷胎七月的肚子哭着哀求:“求你了,至少孩子是無辜的,這樣時間久了孩子一定會出事!”
他卻說:“你殘害嬌嬌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孩子?”
我說我沒有,他說他不聽。
我驚慌之下不得不認下罪名,求他放我出去,霍淮安卻冷淡無比:“吵死了,牢門鎖好,别讓她去礙姣姣的眼。”
我已經哭到聲嘶力竭,卻隻能無措的看着他親自鎖上水牢,轉身揚長而去。
而我,也在無盡痛苦中永遠閉上了雙眼。
3
“讓江晚春出來吧,她雖然犯錯,但姣姣大度,我就不計較了。”
霍淮安漫不經心的吩咐着,沒發現助理表情裡的僵硬。
鄭姣黏着他嬌聲哄着:“姐姐出來後你不許再和她生氣,你聽話,我做小蛋糕給你吃呀。”
霍淮安滿眼感動:“還是你懂事!”
可真懂事。
我諷刺的笑着,想到這次我和鄭姣起沖突。
鄭姣鬧着修泳池讓霍淮安教她遊泳,我被迫挺着肚子替她盯現場。
鄭姣卻忽然找上我,故意問我:“你老公這麼在乎我,甚至為了我不惜讓你挺着孕肚給我監工,你就一點都不生氣?”
她存心想把我氣的早産,卻被我冷淡的姿态氣到了,在我走後故意跳進水裡泡了半個小時,“恰好”在霍淮安路過泳池時昏迷。
醒來第一件事,她便哭着對霍淮安說:“不關姐姐的事!”
鄭姣故意說:“姐姐隻是太愛你了,才會不顧一切的算計我,你不要怪她,我沒事!”
她嘴上說沒事眼淚卻一滴一滴滾落,我那眼瞎的丈夫心疼的對她噓寒問暖,我站在不遠處隻覺得自己就是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