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消失。
是轉移到了我的臉上。
我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解約合同呢?」
「拿來給我簽字吧。」
裴懷聿滔天的震驚與後悔,幾乎要将他溺斃。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下一瞬,他吠道:
「汪汪汪。」
「我聽不懂人話。」
「你别再說了。」
我一愣,「你這是要做狗追我了?」
「嗯,可以嗎?」
裴懷聿緊緊盯着我的眼睛。
「當然——」我拖着調子。
裴懷聿瞬間聚精會神。
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生怕影響他傾聽生命中最重要的答案。
「可以。」
裴懷聿大松一口氣,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
但我又繼續補充:
「可我想知道,你是準備先閹了自己,還是先去死?」
裴懷聿一怔,尴尬地收回笑容。
像老實人豁出去了一般。
眼神真摯,語氣誠懇。
「之前我跟你說,我有一個暗戀十年的女生,那個女生就是你,我做夢都想娶你。」
「但我不知道你還叫施怡,我媽跟我提起婚事時也隻說你叫施怡。」
「所以你這時候,如果要跟我較真之前的話,那對我不公平。」
最後一句,他語氣委屈。
我皮笑肉不笑,輕聲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