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聲的秦虞晚也發了話。
“這樣吧,你讓景辰搜一下身。”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從顧遠舟心底升起。
他明明沒拿,為什麼要讓顧景辰像對待偷竊犯一樣搜身?
顧遠舟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目光掃過他們帶着懷疑的神情,隻覺得心口發涼。
“我說過,我沒有拿他的懷表,我也不會讓他搜身。”
說完,他不再看在場人的臉色,轉身準備回卧室。
“哥哥,那塊表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顧景辰匆忙抓住顧遠舟的衣袖。
拉扯間,一個信封掉落在地。
露出裡面整整齊齊的一疊大團結!房間裡安靜一瞬。
顧景辰最先反應過來,他紅着眼撿起那一疊錢,嗓音破碎。
“哥哥,我知道你一直不怎麼喜歡我這個弟弟,可懷表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啊,你怎麼能偷了拿去賣呢?”
顧遠舟沒想到這筆錢會掉出來,她開口解釋。
“我沒有,這錢是”
“還敢狡辯!”
顧父啪地一聲重重給了顧遠舟一個耳光,眼裡燃燒着怒火。
“你竟然敢偷賣景辰爸媽的遺物,你讓我百年之後有什麼臉面去見自己的老戰友!”
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迅速浮現在顧遠舟臉上,嘴裡也嘗到一絲血腥味。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面前三人眼中對她如出一轍的失望和憤怒,心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朝夕相處近二十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他聲音發顫,卻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到在場所有人耳朵裡。
“顧景辰的懷表一直被她随身攜帶,我怎麼可能偷走。”
“這筆錢是學校給考上大學學生的獎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王老師。”
秦虞晚眼裡的失望越加濃重,聲音都泛着冷意。
“景辰的懷表剛剛不見,你就多了一筆獎金,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我們已經領了證,你現在是軍屬,本應該以身作則才對,可我沒想到你不僅偷東西,還撒謊成性。”
“既然這樣,我不得不給你點教訓讓你好好反省一下。”
說完她朝門外招手,進來兩個人朝他敬禮。
“把他關進禁閉室!”
秦虞晚冰冷的目光和他上一世得知顧遠舟死去後漠不關心的神色逐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