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晚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
她想去找顧遠舟,向他解釋清楚,可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兒。
即使她真的拿着錄取通知書去了大學報道,她也不知道他被哪個學校錄取了。
隐約間,秦虞晚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一看,正是顧遠舟的高中班主任王老師。
“王老師,請問您能告訴我遠舟被哪個學校錄取了嗎?”
秦虞晚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禮貌地朝王老師問道。
她曾經在學校門口接過顧遠舟放學,王老師對她有印象。
可她也清楚記得顧遠舟拿到錄取通知書提起家人和未婚妻時眼底的失望。
活了近五十年,她哪裡能看不明白他們一定是做了什麼傷害顧遠舟的事。
因此王老師态度十分冷淡。
“遠舟?他被清大錄取了啊,而且他都已經去京市報道了,我記得你是他的未婚妻,難道他沒跟你說嗎?”
距離顧遠舟出發京市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算算時間,他早已辦理了入學手續,她也不擔心他們再阻攔她。
清大,京市?
王老師的話仿佛一記重錘狠狠砸向秦虞晚,讓她愣在原地。
她沒想到,顧遠舟的大學竟然是千裡之外的清大,甚至他已經出發了。
王老師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我還去找他頒發了學校給考上清大學生的獎金呢,他也沒和你們說嗎?”
顧遠舟的确說過獎金的事。
可那時顧景辰的懷表找不到了,他們所有人都認定是顧遠舟偷了懷表拿去賣錢,沒有一個人相信他說的話。
甚至,她還将他關進了禁閉室。
秦虞晚頭一次感受到了名為後悔的情緒。
原來,顧遠舟竟然受過這麼多的委屈。
那他以後還會回來嗎?
【不!他們現在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她一定會回來的!】
秦虞晚猛地想起結婚證,匆忙朝秦家跑去。
拿到結婚證後她便把它們和一堆重要文件一起放進了書房的保險箱裡。
開保險箱時,秦虞晚的手隐隐在顫抖着。
看見結婚證完好無損地躺在保險箱的那一刻,她才終于松了口氣。
她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将它們緊緊貼在胸口,嘴裡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