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快,快跟我去看看景辰吧,她出事了。”
以往聽見顧景辰出事,秦虞晚會毫不猶豫地趕去。
可今天,她看着嘴上隻念叨着顧景辰的顧母,破天荒沒有動作。
“許姨,遠舟現在離家出走不知所蹤,怎麼不見你關心一下他呢?”
顧母沒想過他會問顧遠舟,下意識回道。
“他拿了假的錄取通知書給景辰,自然是心虛出去避風頭了。”
說到這,她又開始抹眼淚。
“都怪遠舟,要是他把錄取通知書讓給景辰,家裡也不會出這麼多事。”
“他是哥哥,怎麼不能就讓一讓弟弟呢?得趕緊把他找回來,讓他把真的錄取通知書拿給景辰才行。”
秦虞晚越聽一顆心越冷。
這是顧遠舟的親生母親啊。
可他滿心滿眼隻有顧景辰,對顧遠舟沒有絲毫關心。
她以前竟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甚至還站在他們這邊勸說顧遠舟。
她真是大錯特錯了。
秦虞晚聲音冷得像是淬了一層寒冰。
“遠舟已經拿着通知書去報道了,他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顧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語氣焦急。
“他去上了大學,那景辰該怎麼辦?他受不了外人的指指點點,剛剛鬧着跳河自殺,要不是老許及時把他救上來,他就沒命了啊!”
聽到顧景辰自殺,秦虞晚神色隐隐松動。
畢竟也是真心關愛的弟弟,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他自殺呢?
她攥緊了手中的結婚證,沉聲道。
“遠舟在結婚證上填的是景辰的名字,正好我和景辰可以暫時做假夫妻,有我在,别人不敢議論他。”
“等這件事風頭過去了,我再和景辰離婚。”
“至于遠舟,就讓他去上大學吧,我們不該逼迫他的。”
顧景辰渾身濕透的模樣還在顧母腦海。
她也顧不上思考結婚證和究竟誰上大學的事,當務之急是讓顧景辰擺脫流言蜚語,讓他不再尋死。
顧母忙不疊答應下來。
去醫院的路上,秦虞晚已經想好了。
等穩定住顧景辰的情緒後,她就立馬出發京市找顧遠舟認錯,今後她不會再過于關心顧景辰。
她想,他們之間近二十年的感情,顧遠舟不會說放下就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