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注意就會被她坑一筆,所以他現在也覺得這一切都是沈漾給他們做的局,就是為了引誘他們給錢。
他一想到這裡,額頭就突突突地跳個不停。
“我是你爸,我雖然沒有養過你一天,但是我們的血緣關系是割舍不掉的,你就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沈漾聽着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冷笑道:“你也知道你一天都沒有養過我,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你是我爸這種不要臉的話的?”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蘇雅雅:“港城和京城不同,這裡的法律很嚴格,特别是對私人财産保護這一點,希望你們盡快想辦法跟我老闆溝通,不然你們完蛋了。”
蘇明遠額頭滲出冷汗,他太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如果對方執意追究,蘇雅雅很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
傅璟硯指尖輕輕敲擊着沙發扶手,發出規律的叩擊聲,在死寂的客廳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慢條斯理地将脫下的手套放在茶幾上,動作優雅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面具下的眼神掠過蘇明遠瞬間煞白的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蘇董事長,港城的法律可比京城的規矩多。”
蘇明遠握着支票本的手指關節泛白,鋼筆尖在紙面上懸着,遲遲落不下去。
他看着沈漾手中那塊刻着“乾隆年制”的碎瓷片,又掃過地上被砸爛的明代黃花梨案幾,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些年蘇家在京城靠着幾分人脈混得風生水起,他從未想過在港城會栽在一個看似普通的别墅裡。
蘇明遠還想再掙紮一下,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擠出幾分讨好的笑。
“小女被豬油蒙了心,是我們管教無方,您看這樣行不行,除了财物損失,我們再額外賠償一筆精神損失費,就當給您賠罪了。”
他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我現在就轉八千萬到您賬戶,這事就算了了,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