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硯的動作猛地一停,指尖的藥膏險些蹭到她的脖頸。
他擡眸看向沈漾,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帶着一絲探究:“問這個做什麼?”
沈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沒什麼,就是覺得味道很好聞,跟我認識的一個人用的很像。”
她想起小白臉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雪松香,心裡默默嘀咕——果然有錢人都喜歡用同一款香型?
傅璟硯沉默片刻,忽然低笑一聲,指尖離開她的臉頰,将青瓷罐放在床頭櫃上:“一個管家,管得倒寬。”
他的語氣恢複了慣常的冷淡,卻藏着不易察覺的緊繃。
沈漾自知失言,連忙轉移話題,指了指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先生,您剛才說京華大廈”
“急什麼?”傅璟硯靠向椅背,雙腿交疊,姿态慵懶卻帶着壓迫感,“傅璟硯把樓收了,你就沒轍了?”
“他是傅家掌權人,我哪有辦法跟他鬥?”沈漾垮了垮臉,“再說,我還借過他的名頭做事,現在他要是較真,我”
傅璟硯挑眉:“借他名頭?比如假扮他的人去參加宴會,還赢了棟樓?”
沈漾猛地擡頭,眼裡滿是震驚:“先生你怎麼知道?”
“港城就這麼大,”傅璟硯重複了之前的話,語氣卻多了幾分玩味,“不過你倒是膽大,敢拿傅璟硯當擋箭牌,你就不怕他知道了,把你扔進黃浦江?”
“我這不是走投無路嘛”沈漾嘟囔着,“誰讓蘇家那群人欺軟怕硬,隻有借傅璟硯的名頭才能鎮住他們,現在倒好,樓沒拿到,還被蘇雅雅打了”
“下次還敢不敢這樣沖動?”
沈漾搖搖頭。
現在先生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她将以先生馬首是瞻。
她的感動并沒有持續很久。
因為下一秒她就聽到先生說:“我幫了你,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我之前不是已經答應過,要陪先生去一個地方了嗎?”
“上次的事情沒辦成,所以不算,這一次是新的。”
這一次她把家都拆了,先生都沒有生氣,沈漾覺得先生肯定是一個天下無敵大好人,肯定不會為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