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硯眼神一冷：“段夫人，請注意您的言辭。”
“璟硯！”傅老爺子沉聲打斷，“客人面前，注意禮數。”
他這才将目光轉向沈漾：“過來讓我看看。”
沈漾的腳像灌了鉛，但她強迫自己向前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不真實得可怕。
“傅老先生好。”她微微鞠躬，聲音比自己預想的要穩。
傅老爺子眯起眼：“聽說你在會所工作過？”
這個直白的問題像一記耳光，客廳裡響起幾聲輕笑。
沈漾的臉燒了起來，但她擡起頭，直視老人的眼睛：“是的，我曾經在會所做服務生和推銷員。”
“倒是誠實。”傅老爺子哼了一聲，突然轉向坐在一旁的段明珠，“明珠啊，坐到爺爺身邊來。”
段明珠優雅起身，經過沈漾時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
沈漾踉跄一步，被傅璟硯穩穩扶住。
他警告地看了段明珠一眼，後者卻隻是挑釁地揚起下巴。
傅璟硯眼神驟冷：“不會走路就把腿砍了。”
段明珠沒有想到在老爺子面前，傅璟硯也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她的臉色變了變。
但是卻不敢跟傅璟硯對着幹，隻能默不作聲地坐到了傅璟硯的身邊。
沈漾抿唇不語。
她很清楚自己在這場戲裡的角色。
一個擋箭牌，一個被傅璟硯用來搪塞傅老爺子的工具。
但為了白薇琳，她必須演下去。
還為了那還沒有弄到手的寫字樓，沈漾必須裝作自己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樣子。
坐到老爺子身邊的段明珠好像忽然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