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要早起,出遠門必須随時保持警惕,我得養好精神才是。
眼睛閉上後,我還是能察覺到沈聿安落在我身上的視線。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但我卻不願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一個人的離開,總是在攢夠了一定的失望之後。
而我和沈聿安,就是如此。
「晚晚,你為什麼不和我吵了?」
就在我快要睡過去之際,我聽到沈聿安低低地說了一句。
我眼皮動了動,還是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
8
第二天,我的計劃擱置了,原本要出發去廣城的計劃延遲了一天。
年關将近,廠裡派人給各個領導送了不少的年禮過來。
沈聿安身為辦公室主任,拿來的東西和别人相比,隻多不少。
來的人,還是我以前的同事。
大家寒暄了會兒,他們便留下東西走了。
想着在家也是浪費一天的時間,我便把昨天賣剩下的襪子和衣服整理了一下,準備今天再出去擺攤。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能多賺便多賺一點吧。
到了慣常擺攤的攤位,隔壁的大哥見我過來還驚了一下:
「不是說今天不來嗎?」
我晃了晃帶過來的東西:「還差一點,賣完再走呗。」
因為今天帶來的款式少了一些,大家看沒什麼款式,買得也就少了。
我正和隔壁大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許清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嫂子,還沒有收攤呢?」許清言手裡提着不少東西。
這些東西看起來很面熟。
我目光一頓,赫然想起這不就是早上人家送去家裡的年禮嗎?
看我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她哦了一聲,笑了起來:「沈大哥說這些麥乳精給念念喝最好了。」
「雖然廠裡給我也分了些,但是沈大哥讓我拿走,我也不好違了他的好意不是?」
「啊,嫂子你不會介意的吧?」許清言捂着嘴,眼裡是赤裸裸的幸災樂禍。
隔壁大哥原本認出了許清言,但聽她說到這,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看看我,又看看許清言。
我笑了:「當然不介意。」
「我老公把一大半的工資交給你,還把你們母女照顧得很好,這麼點東西算什麼?」
「不如這樣吧,你讓他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