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自盡的第二天。
陸瑤見到了一個婆子。
“你并不是沒有父親的人,你父親是兵部侍郎關大人,你母親應當留給了你一件玉佩吧?那玉佩便是他們二人的定情信物。”
婆子趾高氣昂:“如今你母親死了,你若不想做接客的妓子,就替我家大小姐生個孩子。隻要你能替我們家大小姐生個兒子,老爺和夫人會給你一筆銀錢,送你遠走高飛。”
陸瑤整個人木木的。
她眼前是母親吊在房梁上的樣子,她那張缺了一隻眼睛的臉充斥着痛苦和不甘。
從小陸瑤就和母親在教坊司做工。
她沒有父親隻有母親。
母親甯願日日挨打也不願意接客,若實在拗不過,她會打傷嫖客,換來的是非人的折磨。
有一次母親遇到的人太狠戾,他被傷到後發怒挖掉了她的一隻眼,她九死一生活了下來,從此便再也不用接客了。
陸瑤知道母親一直在等人。
她那時不知道她在等誰。
現在終于知道了。
原來母親也有癡戀的人。
原來她不是沒有父親的人,甚至她父親還是個高官。
當真可笑至極。
“我要見他。”
“誰?”
“兵部侍郎關大人。”
婆子撇了撇嘴,揚手叫馬車上前,帶着陸瑤回了關府,陸瑤見到了自己生父。
隻一眼她就知道婆子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她和關大人生的很像。
“你為何不來救我母親?”
陸瑤平靜的眸子暗藏怨念:“我母親一直在等你。”
“她是罪臣之女,我與她來往隻會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