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卉仔細地對照了地址和數量，最後點頭歸還單子。
工作人員将大包小包的物流件搬上車，一溜煙地便消失不見。
宋雅卉輕快地拍了拍手中的灰塵，臉上是運動後自然浮現的紅暈。
宋雅卉正準備轉身回家，褲兜裡的手機卻猛烈地震動起來。
宋雅卉用兩隻手指夾出手機，屏幕上赫然兩個字。
媽媽。
宋雅卉深深地歎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宋母的聲音裡滿是憤怒，她壓抑着自己的怒火，簡單地發号施令：“回家，現在立刻給我滾過來。”
說完，宋母便将電話一挂。
宋雅卉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
她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傳到宋母的耳朵裡，就會像是點燃了炸藥的引線。
但這一道關卡，她必須要過。
宋雅卉回家換了身衣服，便往宋母家趕去。
按下門鈴的那瞬間，宋雅卉還抱有幻想，也許宋母生氣的不是這件事。
但給宋雅卉開門的居然是程立嘉。
他穿着常服，很難得的，頭發居然是柔和地垂在額前。
宋雅卉有幾年沒見過他如此生活化的模樣了，一時間兩人居然都愣在了原地。
宋母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還不進來，在門口做什麼。”
宋雅卉這才反應過來，側過身子進了房間。
程立嘉合上門，站在她身後，默不作聲。
宋母坐在沙發上，眼神止不住地打量着兩人。
“說吧，離婚這事，是誰的想法？”
宋雅卉深吸一口氣，直面宋母的眼神，坦然說道：“是我的。”
程立嘉沒說話，靜靜地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