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卉卻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似的，眼淚仍然不停地掉落。
程立嘉皺起眉頭，用力抓住宋雅卉的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冷靜下來，還記得我說的嗎？凡事有我，現在也一樣。”
宋雅卉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度順着皮膚接觸的地方正逐步入侵。
她原本混亂的腦子，在這瞬間，逐漸冷靜了下來。
“好。”宋雅卉看向程立嘉，努力地深呼吸，想要止住不斷滑落的淚水。
很快，救護車趕到，将宋母送往醫院。
在等待醫生看診的時間裡，宋雅卉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呆坐在醫院走廊裡，無法喘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到護士再次叫宋雅卉進病房的時候，走廊裡已空無一人了。
宋雅卉急忙推開病房的門，卻看見宋母和醫生有說有笑的。
她的心終于歸位。
宋雅卉虛弱地扶着門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宋母聽見聲響，才轉過頭來，看見宋雅卉時，臉瞬間沉了下去。
醫生歎了口氣，收好手裡的病曆本，看向宋雅卉。
“這是您的女兒？”
宋母沒說話，固執地将頭偏向一邊。
宋雅卉着急地向醫生詢問：“我媽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醫生剛要說話，便被宋母截胡。
她眼睛一瞪，像個機關槍一樣說話：“還能怎麼了，當然是被你氣死了。”
說到這個事情上，宋母便像是踩了鞭炮的貓一樣，立刻炸毛起來。
“宋雅卉！你告訴我，你執意要和程立嘉離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這話一出口，醫生便搖着腦袋出了門，還貼心地将門關上。
宋雅卉一下子沉默下來，一連串的打擊已然将她的心理防線逐步擊潰。
她不想再和最親的人解釋一遍，這等同于将血淋淋的傷口再撕開一遍。
宋母眼眶也跟着紅了起來，她擡起手時，手還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