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卉沒有說話，略過程立嘉便要往卧室走。
“什麼時候出發？”
程立嘉嗓音冷淡。
宋雅卉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站在那，和熟悉的客廳搭配起來，竟是顯得極為刺眼。
宋雅卉立刻收回視線，低聲回複：“明天走。”
程立嘉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宋雅卉等了半秒，轉身進了卧室。
門合上的那瞬間，宋雅卉忍不住往外看去。
程立嘉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靈魂。
宋雅卉背靠在門上，眼神同樣地也失去了焦點。
兩人默契地都沒有再提離婚的事情，但房間裡，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響。
第二天，宋雅卉收拾好最後的行李，推着行李箱便要離開。
程立嘉此時居然從側卧中走出，按道理這個點，他應該去了律所。
宋雅卉沒看他，更不想和他多說些什麼。
在擦肩而過的瞬間，程立嘉握住了宋雅卉的胳膊。
滾燙的熱度透過皮膚傳遞進來，宋雅卉心中猛地一燙。
宋雅卉回頭看向程立嘉。
程立嘉低着頭，但宋雅卉仍然可以看見他眼底的掙紮。
好半天，他才開口說了一句。
“能别走嗎？”
他的聲音低沉，聽起來無端地竟有些難過。
“要不然，你辭職，我在大成給你找份工作。”
宋雅卉嗤笑一聲，擡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當我是什麼人，走後門的窮親戚嗎？”
程立嘉微微皺眉，手下一松，卻沒再吱聲。